李哲目光扫了一下祁寒,目光里带着小心翼翼,看着祁寒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,此时痛苦和自责格外明显,李哲抿抿嘴,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什么。

    听这些人的意思,当年夏凉手废了好像是和他们祁总离开有关啊,若真是那样的话,以他们祁总对夏凉的呵护,那简直就是挖他们祁总的心了。

    原本,他们祁总是不会参加这次临高的聚会的,毕竟到了年底公司有很多事情,再加上国外的公司也很多事情,这段时间他们祁总几乎就是两边跑,都没有休息的时间,结果,自从那天夏小姐说要搬家的事情,他们祁总就上心了,在听说夏小姐和家里断了关系,他们祁总就坐不住了,按照他们的祁总话来说,夏小姐那边乖巧懂事的人,若不是被欺负的狠了,肯定不会这样的。

    这话虽然有待商榷,但是他们祁总却是坚信不疑的,正好,临高那边的组织者就给他们祁总发来消息了,然后才有了这么一趟,结果,他们刚到这里就听见这样的消息。

    李哲看看祁寒,说实话,这种事情就算是夏凉亲口告诉他们祁总,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。”夏凉目光微凉,厉声道。

    黄少琦原本看着夏凉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心虚,可是,这么多人看着,而且,现在夏凉又没什么背景,也没有祁寒护着,她凭什么还怕她,这般想着,黄少琦外厉内荏的道“怎么还说不得了?你不喜欢听,我偏要说,人家祁寒当年出国留学,你非要拦着,逼着人家偷着走的,这种事情不管是临高还是实验,哪个不知道?当年以你的成绩上临高那是绰绰有余的,到最后没脸待着了不才去的京城吗?不过想想你也是可怜,右手刚废了,作品就得奖了,当时也是挺心疼你的,听说,当初为了追祁寒的车,你的狗都被撞死了呢,真是可怜,这就是没跟对人的下场,哦,对了,陆臣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砰……夏凉直接把桌子给掀了,拉着黄少琦的衣领就是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夏凉突然的动手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大家都过去拦着,顾易和谭荣也冲了上去,不过两个人不是过去拦着夏凉而是朝着黄少琦上手。

    尤其是顾易,平时自诩翩翩公子,温文尔雅,其实就是武力值不行的人,根本不会动手,这个时候,在黄少琦提及大白和陆臣的事情也是疯了一样的冲上去了。

    见顾易和谭荣帮着夏凉,原本临高这边拉架的这些人也忍不住朝着顾易和谭荣下黑手,他们没有顾易和谭荣这么不讲究对女生下手,再加上当年夏凉在临高和有些人的关系其实也挺好的,所以全都对着顾易和谭荣,实验这边自然不乐意了,纷纷一拥而上,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着临高的就打,从初中的时候他们班就是出了名的抱团,别管内部关系怎么样,到了外面,就算是班里看着不顺眼的同学被欺负了,也都不会旁观,不管不顾就往上冲,所以,当年因为这个,他们班上的学生在外面都不会被欺负,不过,也因为这个,他们班被当时的不少学生成为流氓班级,对于他们,大家都敬而远之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,临高的人都忘了,看着实验的全都冲了过来一时间还有些发懵,可是夏凉他们班的人对这种抱团的行为深入到了骨子里,打架不管男女都透着一股狠劲儿,饶是临高的人多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。

    一时间整个大厅都乱作一团,该砸的都给砸了,场面一顿失控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保安人员,看这么这混乱的场面,保安急忙将两拨人给拉开。

    当局面被控制住,众人也都冷静下来了,此时的场面还真是一言难尽,双方的学生原本都人模狗样的,一个个穿着体面的衣服,到底是临高和实验出来的人,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,结果,这么一群人,现在一个个都青一块紫一块的,脸上也不知道是谁挠的血痕,一道道的格外瞩目,头发凌乱,地上还有好躲头发,估计是薅下来的,有几个人的衣服也都破了,其中被打的最为严重的就是黄少琦了,因为一开始夏凉先动手的,再加上顾易和谭荣都朝着她去,她直接坐在地上起不来了,可想而知这群人下手有多狠。

    李哲知道夏凉打架疯狂,当时他还想,这人打架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有毛病一样,现在看看这局面,李哲才明白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大惊小怪,这临高的人还好,虽然打架但是也都有点底线,男的最起码知道女生不能打,女的最起码也都注意着自己的形态。

    可是这夏凉他们班的,那真是和夏凉一样,男的不管男女,照打不误,动手不行就动脚,动脚不行就动嘴,看着临高那群人脸上的牙印,李哲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,有点害怕,实验的女的还厉害,能打就打,不能打就扇,不能扇就踹,不能踹就挠,不能挠就薅,不能薅就咬,不能咬就骂,总之,这么一架打下来,这群女的是真的将自己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,就是打不过,也得嗷嗷的骂起来,骂的词都不带重样的,气势绝对有。

    李哲目瞪口呆,想了想夏凉打架的样子,煞有其事的点点头,不愧是一个班的,都跟个疯狗一样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李哲将目光转向祁寒,在李哲看来,夏凉在里面打的这么厉害,祁寒这么护夏凉,按理说早就应该冲出去了,结果,竟然没动静。

    祁寒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,黄少琦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。

    “大白呢?”

    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