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ymI荒诞的戏戛然而止,元子朝未曾允诺赵靖安任何,只是命人将他们带下去。

    孟裕知晓这已经是陛下的退让,心中不禁擂鼓大奏,他深知陛下与瑞王府诸人之间纠葛,而在赵靖安说出陆云昔这个名字之后,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,陆云昔,就是故事里的陆小姐。

    尽管在陛下那个故事里,未曾透露寄奴对陆小姐究竟是什么感情,但他脖子上凸起的道道青筋已经将他隐忍多年的心底事尽数揭晓。

    背后无端有些寒意,孟裕将两个故事串联在了一处,这才惊觉,原来云昔讲的那些,竟是故事的后续。

    寄奴和陆小姐的结局,竟然是这样的!

    “孟裕,即刻去查,近几年与赵靖安有所往来的所有人和事都要查,务必要确认——”元子朝屏住了呼x1,郑重其事地命令,“要确认陆云昔是否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这是多年以来,他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喊出她的名字,那三个字像是有着无穷的力量,元子朝的舌尖都带着丝丝的甜意,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X存在,只要她还活着,他就一定能找到她。

    孟裕领了命,率先离开了皇g0ng。

    皇g0ng通往教坊司这一路,他走得缓慢,任由漫天的风雪吹打,将他那凝重的表情彻底在脸上冻住。

    轻轻推门而入的时候,陆云昔正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,屋内温暖如春,她似乎想得出神,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孟裕的到来。

    逆着光凝视,还能看见她侧脸上一层薄薄的小绒毛,充满着澎湃新生的活力,孟裕迷失在这细腻温柔的画卷中险些走不出来,直到她手中拿起了一把剪刀……

    他脑中瞬间涌起一系列不好的揣测,失态地冲上前去一把握住了那剪刀,紧张地说着:“快放下!”

    陆云昔的手被他猝然握住,这样的亲昵还是让她颇为不适应,连忙挣扎着cH0U回自己的手,看见那柄剪刀仍旧留在了孟裕手里,她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又好笑又好气地指着桌上一沓红纸:“快过年了,我剪个窗花罢了。”

    孟裕的嘴巴微微张着,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,他有些赧颜,将剪刀好端端地放在了桌上,心头却是如释重负,然而这重负只卸下了一瞬,他又凝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云姑娘——”杵在那处许久,孟裕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陆云昔没听见那声微弱的呼喊,提着剪刀咔擦几下,将折好的红纸展开在孟裕面前:“好看么?”

    从窗花的缝隙中看她姣美的容颜,本来清冷绝尘如蟾g0ng仙子一般的人儿也因为这凡间的热闹而沾了些许烟火气息,孟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抓,却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其实已经无需再多问,几乎一模一样的名字、两个故事相同的时间线、还有她那日听闻陆御史撞柱而亡之后落下的眼泪,孟裕心中反复纠结了千百回,最终,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——

    “你快走吧!”

    陆云昔有些诧异,然而心中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,她紧张地望着他:“孟将军,你、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孟裕两道剑眉拧紧了,咬着牙:“别问,总之这里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,我不便派人护你,出了京城之后,你只需记着,能走多远走多远,别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,谢谢……”骤然降临的喜悦令陆云昔泣不成声,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孟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,但是新生活的希望就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