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思远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,战战巍巍的说道:“你说这话,可是当真,你真的不会伤我性命,”何元杰说道:“我说话必然当真,况且你还要为解毒疗伤,你也是有恩与我,我怎可伤你性命,到是老小子你,在给我治伤的时候可别给我下毒,对了提醒你一句,当年你受宫刑之时,还是我何元杰带头给你求的情,你可别忘了,”张思远听到这里,也是明白何老的意思,这叫做吃水不忘挖井人,人还是弄得感恩的,然后他思忖一会儿说道:“那是自然,你何元杰是侠肝义胆,说话算话的人,也是够义气的,当初荣家的事情,不还都是靠着你才有一点转机的吗,不像我,贪生怕死,荣家出事我就.......,我对不起荣家,我知道。”说道这里,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还有几个兄弟被荣家收养,大伙情同手足,可是因为西山之战大家也是天人永隔,不禁老泪纵横,何元杰看到哭了的张思远,清了清嗓子说到:“你还算是有点良心啊,想到荣家,没想到你还是会流泪的,可是你这个样子,也是让人觉得的讽刺,心里有荣家,你还如此这般,”张思远听着何元杰的说道,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脸面再提前尘往事,然后又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那个我........我帮你你.......煎药解毒吧,现在你的身子才是要紧的。”说完了,他就拿着草药和要找的晨露去后边煎药去了,何老坐在前面等着他,等了一小会儿,后边没有等到张思远出来,却等来了叫骂声,只听到后边一个破锣嗓子的声音骂道:“你这个死老鬼,大半夜这有钉钉框框的干什么,大半夜的不睡觉,是不是又犯病了,又想偷喝酒了,是不是,你这个死老鬼,挣不来钱,没出息的东西,我真的是瞎了眼我才嫁给你的........”骂声依旧不断,后边的男人则是唉声叹气,女声又骂了一会儿,过了一会儿不出声了,男声才说到:“那个,夫人啊,这是一位贵客,他给了10两金子的诊金呢,你说不怎么不能够好好地招待人家吗,”公鸭嗓的女声说到:“什么,这么多钱,我跟了现在有七八年了,你也没有赚过这么多钱,这可是一位大爷,你可要好好地招待,”张思远说到:“哎呀,夫人啊,这还用你说嘛,你快点到屋里休息去吧,这里不要你忙活了。”公鸭嗓说到:“你这个死老鬼,莫不是嫌弃我了,嫌弃我给你添乱了,不行,我还要亲自去前面看看他,我还要好好地招待他,”说完扭着肥硕的身子,朝着前面走去了,虽然前面黑灯瞎火的,只有那微弱可怜的烛光,但是钟秀娥的视力确实极好的,她就看到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十分精神的老头,对于钟秀娥来说何元杰也不算老头,不过也就是年长一些,这人看着炯炯有神,只是看着气息有些不稳,钟秀娥看着何元杰说道:“那个你就是那个受伤的病人吧,我给你倒杯茶吧,那个你是想要清茶还是花茶啊,”何元杰看着这个肥硕的女人问道:“你是何人,”钟秀娥操着公鸭嗓说到:“那个我是这个医馆的主人,是钟意的夫人,那个你真的有10两金子,是不是,”何老看这个爱贪便宜的女人,眼睛朝着前面的柜台一扫,钟秀娥也顺着他的眼光跟了过去,发现了柜台上果然有一个袋子,然后钟秀娥也不在理何元杰了,去看那袋金子,她一打开袋子,发现里面真的有金闪闪的金子,点了点,正好是十两黄金,这会她可是真的乐开了花,抱着金子往后边走去,正好遇到了后边端着药出来的张思远,然后满意的说道:“行啊,你这回算是争气了,你好好招待这位大爷吧,可要给人家治好了,长点心,听见没有,”何元杰看着在隔断的嘀嘀咕咕的两个人,感叹这个张思远还真是像以前一样,窝窝囊囊的,张思远点着头,说道:“是的,夫人说的都对那你现在让开吧,别耽误我招待贵客,”钟秀娥没有在说话,只是瞪了张思远一眼就回屋了,张思远也没有在理会钟秀娥,他端着药走到了何元杰面前,说道:“让你见笑话了,我家夫人就是这个样子的,莫要见怪。”何老笑而不语,张思远接着说道:“那个这个要要分两部分,晨露煮过的是要内服的,这粉末的是外敷的,你赶快用了吧,要是再有一个时辰,你就会毒发身亡了,”何元杰从张思远手里接过了药,一饮而尽,然后又把药粉擦在了伤口之处,张思远看着他忙活完这一切,然后说道:“觉得好一点了吧,你在运功调一下气血,看看是否感觉到四肢舒畅,还有是不是也不在胸闷气短了。”何元杰说道:“是的,好很多了,谢谢你啊,张思远。”张思远看着何老这么客气,然后点了点头,他转身把瓶瓶罐罐送到了后边,忙活了一会儿,他再去前边看看的时候,却发现何元杰已经离开了。

    看着来钟家医馆的两个小娃娃,何老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,言斯年被老先生按摩着脚,小脑袋可是没有闲着,他已经观察了好一会儿了,他叫看到前边铺子的后门处有一个帘子,帘子后边躲着一个高大的身影,他又提着鼻子问了问,问道了一股杏花酒的味道,这个酒是何老最喜欢的酒,这酒只有南市场才有卖的,就是那家红满楼独酿的酒,不知道怎么回事,言斯年自打穿越过来,嗅觉听觉还有视觉都特别的敏锐,原来世界的言斯年可是有鼻炎的,还有花粉过敏,可是到了这里直接全好了,他觉得帘子后边的男人就是何老,言斯年问道:“老先生,你也喜欢喝杏花酒吗,”张思远笑道:“小娃娃啊,这么小,就喜欢吃酒啊,我是嗜酒如命,可是我就偏偏不喝那个杏花酒。”言斯年听完了以后,点了点头,苏艾看着言斯年,问道:“言斯年,你觉得好一点没有啊,我看老先生挺有法子的,你的脚不像之前那么肿了,”言斯年说道:“苏艾,没事了,我觉得比之前舒服多了,先生真的是妙手回春啊,”张思远笑道,然后说:“你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也是十分不容易的,那个平时还是要多多注意的,小孩子玩耍,也是要有时有晌的,”苏艾听完老先生的话,小声的说道:“是的,我记住了。”这个时候,突然从外边跑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,看到张思远直接喊道:“爹,我回来了,那个怪老鬼走了吗,”言斯年听到来人说道怪老头,然后又朝后边帘子看了一眼,果然帘子上再也没有黑影了,张思远觉得有一点尴尬,这孩子平时疏忽管教,有些目无尊长,还有就是他也怕苏艾和言斯年发现何老,然后故意的岔开了话题,跟苏艾和言斯年说道:“那个,这个娃娃是我的女儿,平时也没有一个正行,两位莫怪啊,”张思远说完话以后,这虎丫头发现了来看病的苏艾和言斯年,这虎丫头完全继承了钟秀娥的特点,也是专横无理,性格泼辣,问道:“爹,这两个人也是看病的吗,”张思远说道:“你这浑丫头,来医馆不是看病,那是来干什么的,”虎丫头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自己是有一点犯浑了,她直接被苏艾吸引过去了,苏艾也就是她进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,剩下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言斯年的身上了,这虎丫头看着苏艾,她从小在东市长大,现在有十一二岁了,过几年也该定亲了,这方面她可是受她母亲的影响,也想找一个穷人倒插门,这第一次见面这虎丫头就这样想着苏艾,可是这些苏艾那知道啊,反正在虎丫头眼里苏艾就是这样合适的人选,苏艾和她平时见过的那些臭小子可不一样,别看苏艾现在面黄肌瘦的,可是面相生的好看,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温润,眼睛也是大大的,一个大男人长着一双桃花眼,要是白净一点,肯定不比他看着的那个的那个小女孩差,没准比那女孩还要美上几分,这苏艾那知道这虎丫头觉得苏艾就是她的盘中餐啊,言斯年也就扫过虎丫头一样,还在想着刚刚那个人,一定就是何老,原来找了这么久的人,远在天边,尽在眼前,之前白忙活了,那个虎丫头,走到了苏艾的跟前说道:“那个,这位小兄弟,我是钟家医馆的千金,我叫钟荨,”苏艾正看着言斯年呢,自己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,还和自己说话,真的是吓了一跳,然后恭恭敬敬的问道:“那个,你有什么事情吗,我认识你吗,”言斯年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,看着这个虎丫头,张思远已经给言斯年看完病了,虽然是孩子,毕竟是何元杰的徒弟和荣家的孩子,还是要客套的聊会的,这两个孩子都要走了,这个时候自家的女儿却来了,自家的女儿是东市的一霸,自家的孩子什么样他是知道的,可是看了这个苏艾变得文文静静的,实属反常,又想到自家夫人成天给自己女儿灌输的倒插门思想,不禁皱起了眉头,言斯年这个时候说道:“哥哥,我们回家吧,看完病了,我拿了药快走吧,你不是还想去别的地方吗,”苏艾听言斯年这么说,自然而然的也明白什么意思,说道:“好的,听小妹的,我们这就走,”苏艾也不像在多待了,她还是想去陶坊看看的,万一还有小工可以做呢,这钟荨看苏艾对自己不理不睬的,很是生气,然后一转身撩开帘子,到后边的屋子去了,找她娘诉苦,苏艾取了药酒,然后背起言斯年离开了钟家医馆,张思远看着离开的两个孩子,不由得感叹,这么小的孩子就这般的命苦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