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很大,遮掩住了她的上半身,几乎将她整个人完整的藏了起来。

    衣服上的味道,她很熟悉,是盛况特有的淡香。

    在黑暗中,林京张了下口,然后听到盛况的声音,从旁边传来:“你们先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?为什么?不一起走吗?”陈景问。

    “不,”大概是陈景那群人要过来,盛况又出了声:“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然后林京听到了盛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再然后,林京依稀听见了盛况跟陈景他们低语的声音,陈景嗓门稍微有些高,她听到了句“那是谁”,再再然后不知道盛况说了些什么,听语气有点不耐烦,陈景好好好了几声,走了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盛况折了回来。

    林京藏在他外套下,渐渐地止住了眼泪。

    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景,她抽噎着缓了会儿,瞄到衣服被掀开了一点,盛况的手指捏着一张纸巾,悄悄地伸了进来。

    看着那张纸巾,林京想到了很多年前,在大马路的风雨中,她哭的最伤心的时候,他留给她的那把伞。

    她这一生中,就这么情绪崩溃过两次,两次都被他撞见了。

    她没有去接纸巾,她兴许是哭的脑子有点不正常了,也兴许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,她极度的想要给自己点儿安慰,她望着纸巾看了两秒,忽然就站起身,抱住了旁边站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