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韫身子微僵,男人掌心灼热,烫得她有些难受,再说,哪有这么娇弱,碰一下还能疼到现在不成?

    她刚欲说话,忽觉脚踝处碰上一抹冰凉,她一愣,敛眸去看。

    就见脚踝上戴了串红玛瑙珠子,珠子赤红如血,她脚踝甚细,珠子缠了两三圈,绕绕地挂在脚踝上,说不出的艳丽奢靡。

    周韫手心堪堪掐紧,抬眸看向傅昀:

    “爷在作甚?妾身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倒不是说红玛瑙珠子多珍贵,但只这赤红的颜色,就不是她能够佩戴的。

    周韫咬唇,别过眼去,眸子深处堪堪闪过一丝难堪。

    她甚偏爱红色,但进府之后,只能着些和红色沾边的衣裳,不敢越矩一分。

    傅昀拧了拧眉,眸色微沉:“不喜欢?”

    特意派人寻的物件,只一眼,他就知,甚适合她。

    周韫青丝梢滴着水珠,刚沐浴后脸颊嫣红,倒掩了她的失态。

    她怎会不喜欢,只瞧一眼,她就甚欢喜。

    傅昀似看出了她的想法,他低着头,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她脚踝处轻点了两下,拨了拨殷红的玛瑙珠子,才说:

    “既喜欢,就戴着。”

    周韫被他弄得脚上甚酥痒,想要抽出腿,仰头望他:“若叫人发现了呢?”

    总归到时皆是她不守规矩。

    傅昀顿了下:“不会,你藏着些。”

    话音甫落,周韫就气得眸子稍红,恨不得抬脚踢他下榻。

    瞧他说得甚话?

    甚叫她藏着些?

    周韫憋了半晌,再如何告诫自己敛着脾气,也没忍住啐了一句:

    “妾身瞧,这大津朝内,最不守规矩的,恐就是爷了!”

    傅昀被骂多了,反而没了怒意和不好意思,只抬眸看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