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君主,治理朝政没有太多空间可以供他发挥,倒是把心思放在后宫上面来了。

    “秦昭仪啊,本宫现在头疼得紧,也没什么心思宽慰你。是误解也好,存心也罢,这些都过去了。你今后言辞间多注意,少生一些是非。后宫稳定了,也能让皇上省省心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这么说,分明就是在指责臣妾故意生乱!娘娘烦心,总也不该拿我们出气。亭才人寻死这种大事,难道皇后娘娘也想推脱到臣妾身上?”秦昭仪可不愿让这事就这么过去,一心想要激怒云皇后。

    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敢担事儿,做事情也太软,常常压不住场,让皇上觉得她没有身为六宫之主的气魄。

    这些话,皇上过去可没少在她耳边提及。

    嘭——

    一个茶盏忽然砸到了秦昭仪的身旁,一块碎片直接从她脸颊间飞了过去,差点没划花她的脸。

    这一个惊变,不只吓蒙了秦昭仪,就连殿外的尚清崇都愣了愣。

    “记住你的身份!你是昭仪,本宫是皇后!我还没说你什么呢,就急吼吼给本宫扣帽子了?这里是盛华宫,不是你锦粹宫,轮不到你大呼小叫的放肆。”

    秦昭仪本就是个嚣张的主儿,刚才没反应过来,这会儿却有些不依不挠。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,臣妾不知道做错、说错了什么,让你发这么大的火。虽然臣妾身份卑微,可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昭仪,你不问情由就将我定罪,臣妾不服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本宫就好好与你说道说道。”颜白挥了挥手,为她按摩的宫女便退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她站起身,来到了秦昭仪的面前。

    秦昭仪跪得膝盖有些疼,刚要起来,颜白一只手指按住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先别急着起来,等本宫提点完了、你也想明白了再起来。”

    秦昭仪心中恼恨,却也不敢明着违背,咬着牙道:“那就请皇后娘娘赐教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听毓婷殿的宫人说,亭才人一直到昨天傍晚都还是好好的,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。之后就发生了上吊的事情,而在这期间,亭才人也唯有去御花园散心解闷时,遇到了秦昭仪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又能说明什么?”

    “亭才人和状元爷间的那些闲话,也是你说与本宫听的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,臣妾刚才说了,那只是一些少时旧事,没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吗?你作为后妃,如若其她人也说你和别的男人少时亲密、现在似乎还有所来往,你会作何感想?”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,这些话关系着臣妾的名节,你可不能乱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这些关系着女子名节啊,那你说这些时可曾想到过你的好姐妹亭才人会面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