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推法,只会让宋屿墨越发压着火气,将她身上单薄的睡裙撕开,是用撕裂的力道,尖锐的声响听入纪棠的耳中,身体都跟着下意识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而宋屿墨不会停止,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,他偏执的要在落地窗前,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将她纤细腕骨紧扣着,无声中积蓄着强大的力量。

    低头间,线条锐利明晰的脸庞神情非常平静,除了那眸光沉敛难辨盯着她。

    纪棠隐忍着身体微微地疼,想避开,却只能把纤细背部紧贴在冰凉的玻璃窗前,外面没了耀眼的烟花,只有高楼大厦的百家灯火亮着,淡淡朦胧的光晕照映着两人的身体。

    他从未这样过,纪棠也想不通为什么今晚要在落地窗前。

    喘了片刻呼吸,待宋屿墨开始低下头,顺着她眼睫毛一路滑到她的唇角处,轻轻柔柔的触碰,隐约感觉那股冲动急切的劲儿过了后。

    纪棠才下意识轻握住他的手指,轻启的红唇说:“我得罪你了?”

    宋屿墨抬起的双眼皮特别地深,被她分外乌黑的眼睛猛然撞进心底,胸腔内堆积的情绪也慢慢地消散,半响后,他退开半步,这才把快无力滑倒在地的纪棠抱到了一边沙发上。

    纪棠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扯过搁在沙发上的薄毯,盖住自己白皙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冷静了?”

    宋屿墨不做声,格外沉默寡言地去开了一盏灯。

    他方才做坏事时,连衬衣西装裤都没脱的,身形宛如雕塑般站她面前,看上去实在是可恶。

    偏偏宋屿墨还不自知,重新走过来,伸出手臂就把她牢牢地扣在了怀里,衬衣有点皱,整洁领口外翻,是被她手指抓的,胸膛内的心脏跳的很急速,嗓子发出许久沉默的第一句话:“走之前,你说多晚都会等我——”

    他一整晚待在宋家,都在疯狂的想念她,每隔十分钟就看一次腕表的时间,幼稚可笑的想将时钟调快点,甚至是最后争分夺秒的赶回来。

    可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看到满室的冷清黑暗,宋屿墨那颗发热的心瞬间就凉的彻底。

    纪棠没有等他,早早就上楼熟睡了。

    这对宋屿墨来说,意味着纪棠还是对他没有期望,坚信他会被宋家牵绊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内心抗拒,他今晚就想带她回去了。

    纪棠显然没料到他压着火,是在意这个?

    她无从辩解,到底是先放弃,红唇几次张了张,最后说:“我就在这房子里啊。”

    “纪棠,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宋屿墨说话语调微微泛哑,与方才偏执压着她的状态,真是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他手臂依旧抱着她,能感觉到她身体在不经意间僵了几秒,是心虚的表现。

    所以宋屿墨眼神敛紧,胸腔内的压抑的情绪就更加使得他整个人不适,靠近半寸,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着:“要我一字一字跟你重复吗?我想要的是你满怀期待等我回来,对我有信心,我爱你,我只爱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