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一向无甚大病大灾,上回生德麟时,着实吓到了福康安,但此后这六七年,除却偶尔风寒,倒不曾有其他意外,

    此次忽然晕厥,令福康安忧心深甚,握着她的手都渗出了汗,他仍不愿丢手。

    所幸半个时辰后,人终于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福康安喜出望外,贴近她面颊,呢喃着她的名字,"醒来我就放心了!"

    "怎么了?"看他神色紧张,明珠有种不祥的预感,"难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?"

    "并没有,"福康安轻笑出声,安慰着,"你别瞎想。"

    真的么?"那你为何如此担忧?"

    "都怪我,你不愿来山庄,我偏要带你过来,害你受了风,伤了身子,"福康安是自责太甚,一心想让她多修养,

    "明儿个你就不要陪孩子们逛山庄,我会找几个侍卫看着他们。"

    从云霄那儿得知自个儿的病因,明珠忍不住笑出声来,嗔怪福康安小题大做,"不就是月子病嘛!没什么大不了!往后我注意些便是。"

    而这边厢,永琰回房后便质问吉兰,"你究竟对明珠做了什么?"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一问,怀疑探究的眼神,令她难以琢磨,猜不透他的意思,"吉兰不知爷在说什么。"

    "装算?”永琰带着厌恶鄙夷的目光步步紧逼,“明珠见了你之后,没多会就晕了过去,你对她下了什么药?"

    "我只是碰巧遇见,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,怎会对她下药!"他的无端质疑令吉兰震惊又心痛,

    "难道在爷心里,我就是那么不堪的女人?我为何要害她?目的何在?"

    明人不说暗话,永琰转身,负手背对,"心知肚明,何须再问。"

    冷漠疏离的态度,令她窒息,"您这样模棱两可的指责,吉兰委屈!"

    "委屈?”她若真老实本分,他也不会怀疑!不耐回首,永琰愤然横眉,“那我问你,你探问她的首饰,是何用意?你想知道些什么?"

    他居然连这个都知晓?是谁知会他的?明珠?抑或云霄?不得而知的吉兰逞强道:"女人都对珠宝有兴趣,我随口问问,无可厚非罢?"

    看来她是不会承认了,心知得不到答案,永琰不再追问,只警示道:

    "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,不像刘佳氏那么愚蠢,只要你安分守己,莫给我惹是生非,你想要的一切,我都可以给你。"

    一切?她怎么可能得到他的一切?"除了……爱?"

    算她识相!"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