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点儿血算什么?"福康安浑不在意,"只当排毒了!"

    脱下衣衫,看到纱布上有点点血迹,明珠又是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抚了抚她紧蹙的眉,福康安安慰道:"渗血正常,明儿个还要换纱布呢!"

    "今儿个这种情形,不许再有第二次!"

    正说笑着,他突然警告一句,明珠有些听不懂,"什么?"

    "当时我再慢一瞬,那刀便砍到你背上了!你怎么能傻得为我去挡!"说着,福康安将她搂在怀中,"你才是我最看中的,你若有丝毫损伤,我该多心疼!"

    他就不能设身处地去考虑她的感受,"难道你认为,你受伤我可以做到不心疼?"

    "你心疼我,我高兴!"福康安甘愿受苦,"我一个大老爷们儿,皮糙肉厚的,不怕伤,忍忍就过去了,你细皮嫩肉的,可不能遭这种罪!"

    说不过他,明珠又直起身子,好奇问他,"你身上怎会有匕首,我竟从来不知!"

    "我倒希望你永远看不到,希望它永远派不上用场。"福康安解释道:

    "其实我一个人外出时不会带匕首,只因侍卫会保护我,除非有你同行,我才会带上,因为我要保护你。"却不曾想,他的一点私心,竟会在今日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有一点,明珠不太明白,"说句不该说的,你就那么信任你的下属,不怕他们有二心?"

    怕东怕西,岂不是活得很累,"能近身护卫的,自然是最得我信任之人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,你看着罢!封廉、杨遇春、杨芳他们,将来皆会是大清的栋梁!"

    "好罢!"明珠只是太过担心,"经此一事,我有些草木皆兵了,生怕再有人对你图谋不轨。"

    "我擒拿林爽文,挫败了天地会,出门便遇刺,如此看来,天地会在江湖的势力不容小觑!必须严厉打击,否则,对朝廷威胁甚广!"

    "你呀!为朝廷想得比自个儿都多,"明珠说着,又为他穿好内衫,扶他躺在床上,"如今养伤,不可操劳过度,等你伤好,再说天地会之事。"

    道罢,她才入了被,换了内衫,准备换个肚兜儿,却被福康安一直盯着,左手拉住她,将她拉至被中,明珠未提防,失了平衡,歪倒在他身上,"哎,你……我还没穿好呢!"

    "不用穿,脱着麻烦!"说话间,福康安已伸出手拥住她光洁的背,明珠吓了一跳,惊慌道:“不可动歪念,你忘了你的手臂有伤。"

    "那你还诱惑我?"明明他已经尽力克制,她竟还大胆的在他面前换衣服,引人遐想……

    她又不是故意挑今天,"那件我穿了两天,的确该换了啊!"

    "换呗!没说不许换,但在换之前,是不是应该……"点到为止,福康安望向她,坏笑着,没再继续说下去,明珠已懂,推拒着不肯,说是让他好好调养。

    他却不乐意,"起火了不灭火,这不是休养,是要把我融化!"

    "可你手臂不能用力啊!"明珠甚感为难,他却意味深长地笑着,"才刚不是说了么!你主动即可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