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片刻过后,陈大朝果真带着孙小生回他那住处,林娇娇收拾了桌上的茶具放到厨房,又去把院门给关了,之后才回房拿衣服准备洗澡。

    等她洗漱完回到房间,见孙泽宇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,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,“宇哥,去洗洗早些睡吧,”

    他似乎被她吓了一跳,神情慌张的看向她,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,使得他脑子有些乱。学院这场火灾起得莫名其妙,他们事后帮忙清理现场时,发现有人为纵火的痕迹,这一情况他们当即报上夫子和学院管事的,接下来会有官府去查证。

    那人不惜要烧毁学院,间接害死了好几个进场救火的夫子和学生。

    这事闹太大了,官府真查出来那纵火的凶手,轻则砍头,重则连累家人,兄弟姐妹的前程都可能会因此而断送,他实在想不通的是谁会和书院结这么大的梁子。

    因着这些事,连着她今日勇战地痞流氓一事他还没机会询问她具体情况,陈大朝留下来吃饭原也是为了打听有关于她的事,被学院失火这么大事一打断,大概早就把这茬给忘了。

    陈大朝忘了,他却没忘,这怎么也关系到他媳妇儿和他媳妇儿的铺子。

    “娇娇,我听说今日你和人打架了?铺子里有人来闹事吗?”

    林娇娇神色如常,像是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,她已准备好了答案。

    “就是一个小混混带了些小弟上门来收保护费,言辞之中对我不太客气,在今日之前我和他有一点小过节,他是特意来寻仇来的。”

    孙泽宇点点头,遂慢条斯理的与她分析道,“其实这条街上每间铺子都被收取了一定数量的保护费,他若要的钱没有很多,你也不是给不起,给他也就是了,何必动手打人给自己埋下祸根。”

    “他开口向我要五百文,一般铺子只要交一百文。”

    林娇娇坐在他身旁,愤愤不平的向他告状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五百文虽然不少,但以她每月的营利,也不是出不起。

    “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头,你今日不给他,难保他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,这你在明处,他在暗处,根本是防不甚防呀。”

    林娇娇翻了个大白眼,暗道他这脾性怎么就生得如此温和,要是人人都和他一样,也就不存在有什么纠纷啊,争斗啊,坏人直接把老实人按在地上用力摩擦就完事了啊。

    “可他不仅要钱,还让我喊他三声‘好相公’才能饶了我。”

    她幽怨的继续转述着那人的要求,孙泽宇那以和为贵的心态到此时终于是崩裂了。

    “他竟然当街调戏你,侮辱你,你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他反应夸张的捉着她的手到那桌边,摆出笔墨纸砚就要让她画那人的画像。

    林娇娇手里被塞了支已沾了墨的毛笔,桌上铺好空白的画纸,可她却还没有明白他此举是因何缘由,她这写字的功夫都只是一般,勉强能够见人,让她画人画像未免有些强人所难。

    “宇哥,我没事画他做什么,他长得又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她纳闷的看向他,她要真能画得好,要画也是画他呀,干嘛画一小混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