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生一手招呼到他的肩膀上:“好小子,有你的啊,咱们这儿野物可不好逮。”

    姜与炘笑着打了个哈哈,走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,他将野兔扒皮,肉剁碎成块。

    兔皮被他剃去油脂,用草木灰水“烧”熟后,置于阴干处晾晒了起来。

    姜与炘想着,等过几日,兔皮晾晒好了,就将它的生皮软化了,再二次除脂植鞣,回头再配上合适的布料加工一下,帽子也就八九不离十了。

    想象着绒白的兔毛在白雪飞花中翻飞,一双灵动的眸子藏在其后若隐若现,姜与炘只觉血脉偾张,他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壶子的凉白开。

    晚上做好了饭,见阿灵吃得很是香甜,姜与炘露出了欣喜的笑容。

    只是这样的好心情,一入夜便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姜与炘站在窗前,双耳一动,一双眸子射向院外。

    有人!

    他一个起跳,人便到了院子,可那窥伺的人却早已遁远了。

    是谁?!

    姜与炘反思自己最近的警戒心是不是严重不足,竟连人摸到了家门口都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仔细查看过院内各处,倒是没有发现生人踏足的痕迹。

    只是他眉头依旧紧锁,计划好的入山事宜也不得不推迟。

    回到屋内,姜与炘坐在炕沿边上,开始思索起来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林胜?不,不可能,他伤的正重,没个十天半月的是下不了地的。

    王五李二?也不会,他们都那么久没出现了,大概率以后也不会出现了。

    那会是谁?

    自己并没有招惹过其他人,便是当年捡到阿灵的那个老鳏夫也早在数月前便因痨病死了。

    他百思不得其解,只好暂时搁置一边。

    第二日,他收拾妥当,早早便去了地里。

    统共用了五日时间,他才算是将地里的土豆收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