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该背什么样的锅是你说了算的吗,你觉得我们是在冤枉她是吗?”丁长生显然很是生气的问道。

    张小鱼看到丁长生有些生气了,但是生气归生气,事实归事实,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为秦思雨辩护,所以,他不能怂,再说了徐悦桐还在这里呢,自己要是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,她也不会不管吧。

    “丁总办,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,你别吓唬我,我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该背什么样的锅,我只知道,现在法律上最根本的原则是无罪推定,你们从一开始就认为秦思雨和陈文涛的消失有关系,带着这个目的去寻找证据,那就满眼都是证据,要是不带着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去调查,或许你们怎么看,秦思雨都不像是嫌疑人……”张小鱼几乎是把自己知道的那点法律知识都拿来为秦思雨开脱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找过很多人,都说秦思雨和陈文涛关系暧昧,这事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,那是以前,很久之前的事了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我没敢问过,我总觉得这事要是开口问,和揭开人家的伤疤撒盐没啥区别,这样的缺德事我不敢做”。张小鱼虽然是在说自己,但是连带着也把丁长生给骂了,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人很缺德。

    虽然话说的很隐晦,但他眼前的这两人哪个也不是傻子,丁长生刚刚想说话呢,没想到被徐悦桐抢先了。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呢,快点向丁总办道歉,你这个孩子,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,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?都忘了?”徐悦桐不悦的说道。

    丁长生看着这两人在演戏,笑了笑说道:“你先出去吧,外面等着,我和你老板说几句话”。

    这话是对张小鱼说的,但是张小鱼为什么听他的呢,于是张小鱼看向了徐悦桐,直到徐悦桐点了点头,张小鱼这才起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张小鱼出去之后,丁长生对徐悦桐说道:“看起来是能言善辩,思路清晰,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,陈文涛的失踪和秦思雨没有多少关系,但是和这个张小鱼是关系重大,很有可能陈文涛就是被张小鱼这个家伙给弄出去了,这是一定的,所以我先和你提个醒,盯着他点,我也会盯着他,他有话没对你说实话,这是在骗你,这样下去的话,你觉的是好事吗?”

    徐悦桐听完了丁长生的话,没有任何的表示,因为他的这些话没有任何的新意,还是老调重弹,徐悦桐很想告诉他,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,这就是丁长生一直都看不上张小鱼,一直都在徐悦桐的面前说张小鱼的坏话的恶果,当一个人一直都在你的面前说另外一个人的坏话时,那结果就是当这个人真的做了坏事时,无论别人怎么说,你都麻木了。

    “行吧,没问题,我会和他交流一下,要真是他做的这事,我会亲自把他交给你”。徐悦桐说道。

    丁长生也不傻,一听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,但是我不听,我会把这事查个清楚,但是那是我的事,和你没关系。

    这样的表态当然让丁长生非常的失望,但依然是那句话,就像是张小鱼刚刚说的那样,证据,证明这件事的证据在哪,没有证据,他说的一切都是放屁,无人信服,更没法结案。

    “不过话说回来,我还是挺欣赏他的,在我的面前还能和我辩论一番,不错了,要是换了一般的小孩,这会恐怕早已吓的尿了裤子了,可能是我身上的杀气太重,所以很多人见了我,还没开始说话呢,就吓的不行了”。这是丁长生对张小鱼的评价。

    徐悦桐闻言笑了笑说道:“害怕的都是心里有鬼的人,张小鱼不怕你是因为他心怀坦荡,心里没鬼,他怕你什么呢,就是和一个普通的朋友聊天而已,最多也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对吧?”

    对于徐悦桐的怨气,丁长生焉能听不出来,但是他依然说道:“前几天你父亲给我打过电话,要我在这里多注意一点你,他怕你被人骗了”。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我会被人骗吗?”徐悦桐问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会,邬林升那件事算什么?”丁长生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说到了邬林升,徐悦桐的心里一紧,但是随即她就镇定下来了,说道:“小人一个,我早已把他给解决了,多谢关心”。

    “我说这个人没别的意思,我只是注意到张小鱼和这个邬林升走的很近,你小心点吧,当心张小鱼变成第二个邬林升,也不知道邬林升是不是在帮着张小驴算计你,无论怎么说,那都是你自己的事,我就不多说了”。丁长生说道。

    这一顿饭,简直成了批斗会,一会说这个,一会说那个,让张小鱼不厌其烦,但是他不多说话,只顾着自己吃,徐悦桐和丁长生到底说的什么,他才不管那些屁事呢,对于丁长生的指桑骂槐也是不闻不问,别人有说话的权力,但是我有不听的权力,仅此而已,学会了这个自我修养的技巧,你就发现活的轻松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他说了什么事你不要往心里去,这个人就是这样,做这个工作习惯了,看谁都觉得像是罪犯,所以呢,你做好自己的事,剩下的事情交给我,但是你要对我诚实,这样的话,我才知道该怎么替你拦着点,不然的话,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做了什么,我怎么帮你拦着?”徐悦桐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