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赶着去见个旧识,恕不多言了。”

    左蔓贞拂下帽子,露出一头浓郁黑发,一双嫩腕,微微抱拳说道。

    “左老板不必赶这个场了。人已空,曲已终,万事休。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,都是梦,左老板怎么就活不通透呢。”

    裴丽丽在心底冷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寻欢的,作乐的,到最后,都不是孑然一身!

    “入戏难,出戏更难。这女人哪,还是不要活的太明白才好。”

    左蔓贞一双水润大眼睛,有了几分玩世不恭。

    他抬腿要走,裴丽丽上前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左老板,我备了薄酒,宴请左老板,你不能不给面子吧。”

    裴丽丽说着,给几个卫兵,递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卫兵便要上前拉扯左蔓贞。

    左蔓贞眸色一凛。

    心说,坏了,这女人,是要撒泼了。

    眼看时间寸寸急走,而这时,离裴景天离开北平,大约也就三五分时间了。

    原以为,能赶着见二公子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又或者说,一个小性子上来,跟了二公子,余生只陪着二公子一个人,白首不分离。

    可是,被这个女人一搅局,就什么都乱了!

    “不必了!”

    左蔓贞也不是好惹的,他的一双臂力,练过功,也不是吃素的。

    便是轻轻拂了一下,几个卫兵便近不了身。

    “由不得你了!”

    裴丽丽冷冷一笑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,和左蔓贞这笔账,她要好好算一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