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圣和弃智怔了怔,这事就这么揭过了?

    “这妖物道行了得,镇坛木顶多能撑半个时辰。你们一个守住坎宫和乾宫,另一个守住艮宫和震宫,不得分神也不得跑开。”

    两人欲哭无泪,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,师兄这是要摆五藏阵了。

    人有五藏,各有神主,如被邪祟附身,魂魄即刻会被震出体外。

    若是寻常邪祟,一道符就能将其打出宿主体内,能用到五藏阵的,往往是非同小可的妖物。

    这阵法对主阵之人功力的要求极高,他们固然只是护阵的童子,但因为会吸纳到阵中妖物的腥秽之气,一年之内都不得食荤腥。

    一年……

    两人眼泪汪汪地看着蔺承佑的背影,师兄好狠的心肠,惩戒了这一回还不够,连他们今后偷吃的机会都给彻底掐断了。

    蔺承佑取出一支箭,叹气道:“委屈了?还是怕了?是不是觉得师兄待你们不够好?”

    绝圣和弃智急忙挺起胸膛:“既不委屈也不怕!师兄待我们最好了,师兄天纵奇才,只要师兄在,就没有降伏不了的妖魔。”

    两人擦擦嘴角,一溜烟跑向阵中。

    蔺承佑这才恢复正色,扭头问侍卫:“找到安国公府的人了?”

    “安国公头几日虽接了帖子,但因抱恙婉辞了,事先也未听说府内女眷来赴宴,不知这位‘安国公夫人’从哪冒出来的,现已派人快马前去知会安国公府。”

    果真如此。蔺承佑又问:“皇叔在外头么。“

    “淳安郡王还在前头坐镇,宾客都急着离开,幸有郡王殿下把持大局。倒是镇国公府的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镇国公府?”

    “镇国公府的段小将军跟滕将军的女儿从小就订了亲,今晚段家的人正好也在紫云楼,听说滕家出了事,段小将军便和永安侯夫人赶来照应了。”

    蔺承佑想了一会才意识到滕将军的女儿是谁,漫不经心看向西侧的廊庑,正好看见滕玉意和温公公合力将那男仆拖到里屋去,所谓的最后一粒丹药,估计已经送到这男仆的肚子里了。

    怪不得那管事娘子冲他鬼哭狼嚎。

    “把他们统统挪到别处去,封闭揽霞阁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”

    众仆从愣了愣,世子这是嫌那些人碍事了,不过这地方本来就凶多吉少,本就该如此安排。

    “是,小人这就去料理。”

    绝圣和弃智分别占好四宫,咬破指尖把血涂抹在手中的镇坛木上:“师兄,这妖物到底什么来历,今晚伤了多少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