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回答,身旁的人已开口:“请二次下注。”

    兄长这才看了我一眼,笑道:“瞧,即使错了一次,我们还有第二次机会呀。”

    小晴家人的病况好很多,她感谢我送去的补品,周一则问我,兄长会不会回国过年,我告诉他“不会”后,便闭眸仰躺在床,迟迟没听见“滴滴”声,索X套上衣服,去到大街上。

    也许是本土的狂欢节即将到来,除了几家华资超市张灯结彩,当地商店也拉上了彩灯,一闪一闪,整个街道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逃开最讨厌的芹菜,我买了木耳和荠菜,再搭配兄长喜Ai的虾仁,七七八八买好出门时,门口一盏又圆又扎实的灯笼着实教我驻足。

    长长的穗子一荡一荡,撩过我的心,我没忍住去了前台,谁知那店员不是华人,我指手画脚地和她b划半天,她才告诉我那灯笼是非卖品。

    我的心系在上头,饺子包得乱七八糟,兄长忙完工作下楼时,恰巧水刚煮沸,他便自告奋勇帮我下饺子,可是他也是个大笨蛋。

    那双能够设计出JiNg美艺术品的手,捏破了一个又一个饺子,他羞赧而抱歉,“对不起,希希。”

    我叉腰佯装生气:“那你得赔我。”

    他当真了,神sE变得认真:“你要什么?”

    趁他还没说出“珠宝还是名画”这种话之前,我拉过他的手,坐去桌旁,把饺皮和r0U推给他,狡黠一笑:“我要你陪我一起包饺子。”

    显然兄长不善于包饺子,如果说我的饺子有失水准,那么兄长的便是毫无水准,像一个个臃肿的月亮,胖乎乎躺在一起。

    我不禁笑出声,而他摊开粘满面粉和r0U渣的手掌,望着我的笑颜,也怔怔地笑了。

    等到包好出锅,我便饿狼扑食般不顾形象地一口一个,烫得直朝嘴里扇风。

    兄长一贯是宠着我的,他递来一杯水,笑YY道:“慢些,别烫着。”

    而他呢,吃得斯文雅观,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孔,仿佛在细细品尝,想要记住这个味道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我忽然起了捉弄之心,将沾有面粉的食指轻轻点在他的鼻尖上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让我们凑得很近,头顶暖h的灯光铺进他波光粼粼的眸,一瞬间,我透过这双眼望见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触电般收回手。

    但没来得及便被他攥住,他皱起眉,一脸严肃地喊停我,可我才不会上当。

    到这时,我才感到有两行浓稠的YeT缓缓从鼻下滑落。

    兄长立刻请来家庭医生,结果医生只花了几分钟便诊断完,交谈间,兄长先是缓和了神sE,接着竟和医生一起笑起来,待医生走后,我问兄长,他替我掖了掖被角:“医生说你长久不运动,再加上……”

    他再忍不住,两眼笑眯成月牙,“再加上你吃得太多,所以上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