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笑:“那总归,你也记住了我的一点好,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我们像互相T1aN舐伤口的野兽,这下换他乖乖坐在床,我给他擦拭额头伤口,血Ye结块,脏了我一块毛巾,伤口不大,就在曾经那道疤旁边。

    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我,我抿唇,故意使了点劲儿,他也不吭声,我低头看去,他的眼神温柔至极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又要救我?”

    我缓缓想起,似乎很久以前,他问过我同样的问题,神sE一如现在,迷茫又期待,不过那时他没听见我的答案,我对另一个人格说——因为大哥对我很好。

    这回我说:“因为我想讨好你,这样我才能活得舒坦点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的目光黯淡下去,不过片刻,又活过来,“想讨好我很简单,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,不去做多余的事,我会对你很好,”像是想起什么,“b他们对你都要好。”

    我恍若未闻,他抬臂抱住我的腰肢,Sh漉受伤的头埋进我的x脯间,轻轻呼x1,最后也没能把他的伤口处理好,灯一关,头一回,他睡在我的房间。

    冷气再足,两具相贴的R0UT仍不可避免地汗津津,我往前挪动,环在腰间的手乖乖松开。

    夏的夜,外头静悄悄,偶尔虫鸣蛙叫,树枝水波似的漾在白墙,方正窗棂框住暗蓝夜空,星子零落,轻而易举被我找到指极星。

    一闪一闪,夜归人永远有盼头。

    入迷了,连他什么时候贴来都没发现,尽管伤口被他处理得当,清凉一片,但我这会儿故意喊疼,他也只好叹息一声,再次拉开距离,和我一块从小小的,拘泥的窗内朝外看。

    倏忽,他吃吃笑道:“月朗星稀,是我们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亦是今晚的夜空。

    我语气平静:“我不是你的星星。”我是Ai人的月亮。

    后来快要睡着时,他低声与我耳语,朦朦胧胧,听不真切,还以为做了场梦。

    “周夫人其实是在我十七岁时去世的,五岁那年,她从阁楼摔下来后,就被关进地下室,对外宣称去世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喊过她母亲,因为她一直很分得清我和他。

    “他是天才,但我不是,有回我很努力,没日没夜地学,才得了全国科技竞赛大奖,才得到父亲首肯,同意我见她一面。

    “地下室很黑,我想送她一盏水晶灯,拉开,星星月亮就会印在屋顶,我希望她也能对我笑一回。

    “那天我躲开宴会,故意笑得很傻……我以为我演得很好,毕竟是我的拿手戏,但她认出我来了,歇斯底里把灯摔碎,还诅咒我孤独终老,不得好Si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我彻底睡着,轻柔吻上我的脸颊,呢喃问道:“我会吗,我的星星,我会孤独终老吗?我可以恳求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吗?你也答应过我,和我拉过钩的,你不能骗我。”

    一场注定没有回应的独角戏,因为我早在我的浅梦中回到桃花镇,和阿森相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