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软只睡了一小会儿就又醒了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,努力回忆,到底是个什么事还没做。

    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要上厕所。

    卧室墙壁悬着一盏灯,微弱的光芒,却也足矣照亮周围。厚重的窗帘布遮住了城市灯火,窗户关的不严,偶尔带起一阵轻风。

    被褥蓬松绵软,焦软舒服地闭上眼。

    下一秒。

    她陡然惊醒。

    她怎么!又!睡到程让床上来了!!

    窘迫感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。想到晚上他当着于涵雨下她面子,让她当众被同情被嘲讽,焦软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她扯过程让的被子,裹在身上,转身回主卧。

    渣男!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焦软被敲门声吵醒。

    程让在外面喊:“焦嘤嘤,吃早餐。”

    焦软拉高被子盖住脑袋:“不吃。”

    程让没再叫她,外面安静下来,没过一会儿,焦软听见关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出去了吗?

    焦软坐起来,看到跟床单颜色格格不入的被子,想起昨晚的丰功伟绩。

    她居然从程让手里把他的被子抢走了。

    发现她的衣服乱糟糟,不满地发信息问:【你为什么不帮我换衣服?你知道穿着塑身内衣睡觉诱发乳腺癌的概率是多少吗?】

    程让走进电梯,摁下-2层,看一眼消息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程让:“帮了,没脱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