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述鸿威胁道:“我明天就变更遗嘱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继承您的遗产,我可以娶她。”程让语调散漫:“不过她只能得到我的人,得不到我的心。您确定要把她往火坑里推?”

    程述鸿:“你性格既像我,我相信你有责任感,会待妻子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。”焦软捧着果汁站在包间门外。

    程让倏地扭头,对上焦软的视线,他目光闪烁一瞬,握茶杯的手指不自觉收紧。黑眸里的慌乱只是一瞬,快到难以捕捉,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。

    他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焦软无事发生似的走进包间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把找零的钱塞进包包里,然后把果汁分给他们。

    “哥哥的,爷爷的,这个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刚才爷孙两人的谈话,焦软一字不落全听见了。

    ——“她只能得到我的人,得不到我的心。”

    焦软咬着吸管,噗噗噗吸光了果汁。

    搞半天,程让不主动退婚不是怕挨骂,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捆绑了爷爷的遗产。

    放弃这段婚姻,他就会失去遗产继承权。

    所以只能由她开口,这样爷爷就不会迁怒他。

    既然他利用她得遗产,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他分遗产?

    焦软表情郁闷,牙齿愤恨地咬烂吸管。

    很好。

    这婚,姑奶奶我还就不退了!

    程述鸿试探道:“刚才我跟你哥哥聊了下你们的婚事,你应该都听到了吧?你们迟早是要完婚。”

    焦软七岁的时候爷爷也跟她说过这话。那晚她翻进程让的卧室,指着他的床单说:“爷爷说我们迟早要洞房花烛夜,你床单颜色太丑了,换成我喜欢的粉色吧!”

    那个时候她刚从爷爷的武术馆搬进大院不久,第一眼见程让,少女心萌动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他长得是极好看的,鼻子是鼻子眼是眼,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。程让从小帅到大,桃花运泛滥成灾,她也不幸沦陷。

    虽然少不更事,算不上喜欢,但那种喜爱是很浓烈炽热的。因为时光不能倒流,一生就只会出现一次,永远也无法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