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吓我一跳。”楚昭昭打完人就有点后悔,干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她承认她确实不敢看顾景先的眼神,所以转开头,“我们还是安静点,别吵醒江江了。”

    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某人落在她脸上的视线,她不去看,身体有些僵硬,不算自然的靠在背椅里,楚昭昭真的好希望司机师傅再开快一点。

    而顾景先感受到手心火辣辣一片,愤怒的瞬间才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除了她恐怕也没人敢对他这么做,带他去女士卫生间,扒他裤子,捏他脸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密不可分的相处下来,顾景先顶着儿子的身份几乎习惯了和她靠近,在家里或是演唱会上,她也欣然接受。

    可现在,顾景先终于回到了自己身体里,被她拒绝的那一刻。以前这些记忆恍而之间好像变成了一个荒诞无稽的梦。

    顾景先自诩冷静自持,原来他还是受影响了。

    脑海里一道轻飘飘悠悠的声音把他的智商拉了回来,只见一双剑眉渐渐趋于平缓,脸上的表情回归正常了。

    “鼻子上有东西。”顾景先提醒她,调整坐姿,退回到一开始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…”楚昭昭一顿。

    然后窘了。

    原来刚才顾景先突然伸手不是要摸她的脸,是要帮她擦东西。

    弄了个大乌龙,她藏在黑暗里的双眸如琉璃般荡漾水波澄澈清亮。只要顾景先转过头仔细观察,不难发现她眼神闪躲,抬手擦拭鼻尖的动作胡乱草率。

    第二天,顾景先一早就在闻特助的安排下去医院做了检查。一群为他待命的专家,经过专业商讨后,得出结论,他已经完全恢复。

    这件事第一时间就在顾家内部传开。

    顾景先是这一辈的领导者,自从他掌控荣科集团后,臻臻向荣发展历程快而稳,大家都是由衷的敬佩他。

    听到这等好消息,才总算放心。

    检查完,顾景先从医院出来直接就去了公司,重回工作岗位,堆积如山的文件会议需要花大量时间精力去完成。

    之后的半个月他每天沉浸在工作里,没日没夜,天天加班到夜灯点亮,连带着秘书组等其他员工都不得不舍命相陪,跟着一起加班。

    特别是闻特助,老板生病不在,他要忙前忙后,主持大局。现在老板回来了,他还要跟着跑。

    看着这眼底乌青,脚底子都快磨出火星子了。

    这样忙碌不要命的工作,闻特助突然有种梦回大学毕业那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