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是在疗养院的a区进行,梅森脸色肃穆的坐在主座之上,双手规矩在放在桌子上,像是一个等待上课的学生。

    这是一张可以容纳数十个人同时就餐的长条形餐桌,只不过有些煞风景的是,这里的景色着实不行,周围是没有粉刷的水泥墙壁,头上是随处可见的椭圆形钨丝灯泡。

    或许是有些年久失修,这灯泡偶尔还会接触不良,发出轻微的电流噪音。

    梅森的客人还没来,他打开了怀表看了一眼,将怀表放在了桌子上,以免等会儿不断拿出怀表看时间,显得不太礼貌。

    现在是下午六点四十分,距离宴席开始,还有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他拿着杯子,轻轻的往嘴巴之中送柠檬水,他挺喜欢这种饮料,可以刺激他的味蕾,让他胃口大开。

    周围没有护工,这场宴席也不需要护工。

    所以这里很安静,直到他站了起来,打开了留声机,留声机之中流淌出音乐,充满了整个屋子。

    背景音是斯克里亚宾即兴曲,他就坐在这里,独自一个人安静的等待着客人的来临。

    艾丽没有让他失望,还有五分钟到达七点的时候,她终于带着棍叟来了,我们的这位客人此时被绑着双手和双脚,架在椅子上被抬了过来。

    梅森看到客人来了之后,对艾丽卡说道:“你也坐下,很快晚宴就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艾丽卡看到这样的梅森,感觉到了心惊胆战,那是她作为杀手的直觉,棍叟也是一样,他感觉到,眼前的年轻人好像是一座被压抑的火山。

    随时会有喷涌的岩浆落出来,毁灭周围的一切。

    不过他不屑。

    他依然那么高傲,不过这也很正常,要是他不再高傲,那么他也就不再是棍叟了。

    他被捆在了椅子上,梅森示意艾丽卡解开棍叟,他拿起来了铃铛,随意的摇了一下。

    门外开始上菜,这一次的晚宴其实足够简陋,甚至称不上正餐,毕竟为了摆盘好看的意面,特意只摆了一点的面条,前菜,配菜,甜点,汤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梅森抓起来了手中的叉子,卷起来面条塞进了嘴巴里面,咽了下去之后才说道:“棍叟先生,我想我们有一些误会。

    误会这种东西,来自于不信任,不了解,所以我觉得,有些事情我们摊开了讲也就好了,我是一个好人,你应该知道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我不是不知道你们来纽约找什么,龙骨,是不是?它就在这里,就在地狱厨房。

    说一句话实话,不管是你的真纯会还是别人的手合会,我都不在乎,你们在我看来,没有任何想要与你们为敌想法,我们没有利益冲突。”

    梅森不急不缓,他说完了之后,将叉子放在了盘子旁边,再次拿起了柠檬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