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在某个瞬间,你有没有想过——逃离?

    “逃离?你是指回避激烈的争端,忘却一团糟的现状,在JiNg神上暂时cH0U身吗?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,有啊,当然有。”

    不,不是。

    我指的是,真正意义上的逃离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离开现在居住的地方,舍去原本存在的人际关系,一次X斩断所有的牵系,不管是血缘也好,还是友情Ai情也罢,通通抛在身后。

    在某天夜里收拾行囊,放下一切不舍得与舍得。不要告别,对,最好连告别也没有,头也不回地从你早就厌倦了的、想要放弃过无数次的生活中逃离。

    “啊?这样啊.......这样不行的,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如何能够生存下来呢?除了在物质上一定会吃苦头,也会很孤独的啊,而且你想想,他,他呢,连他你也想要离开?你忘了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有多愉快吗?你忍心就那么一走了之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?你真的想要逃离吗?我劝你最好想清楚,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,而不是去执行些一时兴起的念头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像血缘这种留在血Ye里的东西,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呢?你说是不是?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割断呢?”

    “你看,我就知道,说到这里你就会犹豫了,所以啊,你想要的根本不是逃离,你想要的是——”

    对,你说得对。

    我想要的不是逃离,是一切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但你也说错了,你所提到的血缘关系并非让我犹豫,而是让我更加确定,一切重新开始的方式就是:逃离。】

    姚汀的呼x1随着梦境变得有些急促,沉重而疲惫的身T让她在睡梦中翻个身都费力。

    【“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?”

    “姚汀,你怎么忍心?”

    “汀汀你看,这是你最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“人生不就是一场生意吗?卖一次又怎样?”

    “姚汀,我好Ai你。”

    “姚汀,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。”】

    姚汀从睡梦中猛然惊醒,窒息感随之消散。大颗滚烫的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,将枕头染Sh。这窒息的梦总是做个没完,或者说不是梦,是回忆。

    大雨打在窗户上,落个不停的阵阵敲击声像是要把玻璃击破。那混合着泥土的雨腥味从窗户的缝隙处钻进Y冷的房间里,萦萦绕绕,染遍了每个角落。室内的温度随之持续下跌,预告着即将到来的寒冬。

    坐在床上的姚汀深喘了几口气后,感到喉咙g得快要裂开,她伸手在黑暗中m0索到水杯,不顾水温大口大口灌了下去,才觉得嗓子能够发声,可水中浓重的碱味还是让她皱了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