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郑泽如此作态,贺兰婧媛便问道:「那该如何称呼是好?」

    郑泽只道:「我母妃都叫我泽儿,我更喜欢别人这样叫我。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不顾违背g0ng中礼仪,冒险地回道:「好!泽儿,我就叫你泽儿。」

    郑泽面上就此有了些许喜sE,向着贺兰婧媛小步跑了过来热切地问道:「你刚才说你叫什麽?什麽氏?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恬笑着回话:「贺兰氏,我叫贺兰婧媛,是德嫔的g0ngnV。」

    郑泽彷佛是得了什麽大发现般,宏声道:「喔!原来你就是贺兰婧媛,难怪我刚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。你就是上次在宴会里被皇祖父赞赏的那个g0ngnV!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被赞得有些害羞,笑着答道:「泽儿好记X!那正是我。」

    郑泽越发地亲近贺兰婧媛,又再问道:「那你为何会来这里?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道:「就快要是光献皇后的生忌了,我是g0ngnV,自然是来这里帮着做预备的。今天的差事完了後,德嫔特别允准让我在这里歇息会儿再回去。」

    郑泽又问道:「歇息?刚刚我就看到你了,你是在看花吗?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笑道:「好眼力!是的,我刚正望着我母亲最Ai的梨花,在想念着她。」

    郑泽好奇问道:「她不在g0ng中?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不愿多去回想,只是轻叹地回道:「她早已不在世间了。」

    郑泽看到贺兰婧媛神伤,便戏言道:「刚才你要我一扫Y霾、常带笑容,现在倒变成你心情不悦了。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收拾心情,回道:「是啊!这世间真是微妙,昨天在相府,今天在g0ng中。方才还平静,现在便失落。变换总是永无止休。」

    这席话颇为深奥,听得郑泽很是一头雾水,便问:「你说什麽呢?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惘然一笑,觉着自己话说多了。回想起方才郑泽的失落之态,问道:「那你一开始又为何而难过呢?」

    郑泽情绪无奈、语气平淡地道:「毓粹g0ng太沉闷了,不像外面这样让人宽心。父王好不容易回来,但却时常与母妃争吵,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麽。这让我听得很是烦心。」

    原来是这等事,才会令个衣食无忧的孩子竟也如此难以释怀。皇室之间纷扰繁多,这孩子身在皇家纵然衣食无忧但也注定此生要面临许多危难和无奈,想来倒也与自己同病相怜,贺兰婧媛不禁心中起了同情之意。

    贺兰婧媛抚m0着郑泽的後背,安慰道:「生在皇家……喔!不!是生在这个世间,就一定会遇到挫折和悲哀。你何其有幸,父母皆健康地在你身旁,又都如此宠Ai你。这可是你最大的幸福,你要永远记得,更要好好珍惜这点。」

    郑泽又抱怨道:「我很喜欢他们,就是因为喜欢他们,看见他们如此我才难过啊!」

    贺兰婧媛懂得他心,深感这孩子情深义重,於是决意定要说得他尽除烦忧:「唇齿相依尚且会难免咬伤,何况相隔在两地多时的两人?这你懂得吗?」

    郑泽虽有疑惑,却装作明了地答道:「懂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