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大将叫虞远，俘都兰部众两千余，其头目却是个女子，自称将军。他安排来的热菜肴，有三四道，全被她拂去地上。如是两日，不得已，他躬亲而来。“我不杀你，并非因你是女子。”他只二十余岁，像一儒将，很清俊，“是因你有用。自都兰再败，降罪于尔等，杀喀耳、赫卢舍利，牵连众多。此仇，你不想报么？”
“部明不会饶他！何须我动手？他的血，还配不上我的刀呢。”
“你那把，实是好刀。”他命人捧来，又说，“属我所缴过之中，顶好的一把刀。黑铁鍐金嵌珊瑚，好刀！”
莲珂方急了：“还我！”
“那你须先回答我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部明与都兰的一切，兵力多少，用兵如何，肱股者谁，粮草何在，山川地形，每取道于何处，你知道多少，就说多少！”
“凭什么说我知道？”
“就凭你是女中英杰。”
“溜须拍马，对我无用。”她笑，“我大哥是人中奇杰，我亦不逊于他。我不会叫他脸上无光的。”
虞远接刀，逼视她一眼：“他死了！而我，会为你杀了都兰。”
“你能杀都兰，也能杀我金兰的子民。”
“大唐子民，死得更多！”他也失了耐性，“我再留你三日性命，好自为之，女将军！”
第三日，他命人抬着一堆骷髅去见她。
“想通了吗？”
“……那些是？”
“你不认得？在我汉家，金兰铁蹄所踏及的每一寸地上，鬼火，焦土，尸骸，断井颓垣，和了血的泪，你竟不曾见过吗？”
莲珂终于肯说了。
——
此后一日，有马队带回一个少女。
一见她颈上的穿着羊肠线与红穗子的镶金绿坠儿，虞远就明白了。
——
同年春，虞远杀都兰，献俘归唐，又娶莲珂为妻。
“部明不会饶他！何须我动手？他的血，还配不上我的刀呢。”
“你那把，实是好刀。”他命人捧来，又说，“属我所缴过之中，顶好的一把刀。黑铁鍐金嵌珊瑚，好刀！”
莲珂方急了：“还我！”
“那你须先回答我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部明与都兰的一切，兵力多少，用兵如何，肱股者谁，粮草何在，山川地形，每取道于何处，你知道多少，就说多少！”
“凭什么说我知道？”
“就凭你是女中英杰。”
“溜须拍马，对我无用。”她笑，“我大哥是人中奇杰，我亦不逊于他。我不会叫他脸上无光的。”
虞远接刀，逼视她一眼：“他死了！而我，会为你杀了都兰。”
“你能杀都兰，也能杀我金兰的子民。”
“大唐子民，死得更多！”他也失了耐性，“我再留你三日性命，好自为之，女将军！”
第三日，他命人抬着一堆骷髅去见她。
“想通了吗？”
“……那些是？”
“你不认得？在我汉家，金兰铁蹄所踏及的每一寸地上，鬼火，焦土，尸骸，断井颓垣，和了血的泪，你竟不曾见过吗？”
莲珂终于肯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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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一日，有马队带回一个少女。
一见她颈上的穿着羊肠线与红穗子的镶金绿坠儿，虞远就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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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春，虞远杀都兰，献俘归唐，又娶莲珂为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