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听见状立刻趁热打铁:“我不会去太久,将他带出城门便回来,前后不过是两日,不会有任何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褚宴还是拒绝。

    季听气恼:“你怎么这般绝情!”

    “卑职同牧先生交好,那是卑职的私事,可卑职先是殿下的侍卫,才是卑职本人,二者孰轻孰重,卑职还是分得清的,”褚宴说完顿了顿,“卑职不会让殿下冒险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,如今官道被封,即便你想去怕也是去不成,不如先找皇上打探一下消息,看具体为何封城,”申屠川总算开口了,“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是瘟疫,可你我分明记得,这场瘟疫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季听沉默了,片刻之后对褚宴道:“备马车,我要进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太晚了,等到宫门口天都黑了,不如明日早朝之后再去寻皇上如何?”申屠川又道,见她不为所动,又补充了一句,“这个时候皇上大约已经歇下,即便你过去,他也未必肯见你。”

    季听垂下眼眸:“那就明日一早。”

    申屠川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拖延时间,等明日一早知道了原因,我会立刻去郊县。”季听扫了他一眼,抬脚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申63季听主意已定,显然不会再改变,申屠川沉默许久,只说了一句:“若是殿下信得过我,不如我去一趟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不行,这是我自己的事,你留在京都。”季听想也不想的拒绝了。

    申屠川眼神微暗: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再说,就这么定了。”季听别开脸,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。

    褚宴看到两个人的样子,眉头不由得皱了皱,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:“殿下和驸马爷莫非已经知道郊县发生什么了?为何都这般紧张?”

    申屠川默了一瞬,缓缓开口道:“皇上派了太医过去,又叫人将郊县看管起来,应是爆发了什么不好治又传染的病症。”

    季听本还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,结果这人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,她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,申屠川只当不知道,神色淡淡的看着褚宴。

    褚宴一愣:“瘟疫?”

    申屠川不说话了,季听咳了一声:“别听他胡说,好好的怎么会有瘟疫,我不过是担心与之,所以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,若真是瘟疫,别怪卑职以下犯上,卑职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你涉险。”褚宴硬邦邦的打断她的话。

    季听深吸一口气:“真的不是瘟疫,我是怕与之没办法回来,所以想去接他。”

    褚宴定定的和她对视,季听心虚一瞬,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坦然又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