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银枝手像是较劲儿般,越捏越紧。

    邪气嘶了一声,眼角挑起,眸子渐渐变得深邃难测。

    “一种是比本尊强的人,一种是……打扰本尊进食的人!”

    宓银枝手心浸湿,额上了浸出了细密的汗。这样的邪气很可怕,她想要松手,可邹婆婆难耐的叫唤声却让她的手越捏越紧,指节都在咯吱作响。

    邪气终是没了耐性,不顾宓银枝的阻拦,也没有推开她,就着她的手,将邹婆婆的偏执之魂渐渐吸食。

    宓银枝手心一颤,猛的松开了邪气的手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,看着眼前的画面,张着嘴,却没有发出声来。

    邹婆婆的嘶吼声在平旷的大地上传开,可这声音没人能听见,除了山林中躲着的恶鬼残魂,听到这声音都四下走散,害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宓银枝眼睁睁看着邹婆婆的魂魄渐渐变淡,最后化作一团白烟,未曾留下半点痕迹便消失了。

    邪气似是意犹未尽,张着嘴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砸吧砸吧嘴,感叹道“执念的味道果然不错!”

    宓银枝闻言,猛的抬头扫向邪气,眼里的恨意无从收敛。

    “你该死!”恼恨的语气,一副想要手刃仇敌的模样。

    邪气挑眉,啥也不说,就看着她的恨意散发,越积越浓,最后都被他吸入五脏庙。

    宓银枝猛的回过神来,不能在它面前生气,任何情绪都会被他吸食,化作力量。

    宓银枝深吸了口气,尽力的去缓和情绪,可邹婆婆消失的一幕一直浮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邪气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,“人家还没吃饱呢!”

    宓银枝呼吸一滞,若真可以,她真想将它撕成渣渣吃掉,这样都不一定能解她心头之恨。

    可她不能,不但不能撕了它,还要在他面前保持心平气和。宓银枝内心气闷,唯有暴走之。

    邪气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,嘴里依旧叨叨个没完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本尊为何执意带着你吗?”

    宓银枝像是没听到般,走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邪气凑到她耳边,幽幽道“因为你的情绪就是本尊的美味,你就是本尊行走的食囊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猛的停了下来,邪气猝不及防,撞到她肩上,让她又往前踉跄了两步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邪气一蹦一跳的走到她面前去,抬眸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星光,白嫩的脸蛋看起来单纯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