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关注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又过半月,天气转暖。

    送往东瑜的书信终于有了回应。

    信中所言,宓锦虚本就是罪臣之子,当年漏网之鱼,寻了多年未果,本来重华已经打算放过他,却没想到他那日夜里突然行刺,差点命丧他手。

    是以,不可饶!

    两日后,官方传来了宓锦虚行刺的消息,刺杀案摆到了明面上,交由三司会审。

    民间对宓锦虚刺杀的行为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有人觉得当年本就一场血案,不该牵涉稚子。

    有人觉得此子报复心强,如不除之,将会后患无穷。

    最后,经三司审理,判死罪,于二月中行刑。

    那便是二月十五,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。

    此消息传出,南蛮朝堂亦是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东瑜使团欲带走宓银枝,说是好好弥补曾经遗憾。

    现在又要杀其兄,真让人怀疑宓银枝去了东瑜后,到底是好生款待还是一场鸿门宴。

    近日来,宓银枝长长噩梦缠身,梦到的不是宓锦虚死亡的惨状,就是十余年前的惨案,消瘦了不少,精神也不大好。

    听绿莹说,阿枝经常半夜惊醒,然后就不敢入睡。

    自己也吃了些安神的药,却一点效果都没有。

    胃口也下降了不少,平时看起来若无其事,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又时常出神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都看在眼里,一直坚持着不让她去东瑜,此时却犹豫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心系宓锦虚,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妹,岂能一点感情都没有?

    若真任由宓锦虚死,她是否会觉得愧疚,一生难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