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是一叠青菜还有一盘看起来像动物肝脏的东西,闻起来还蛮香。

    温月容为她盛了一碗粥,白粥里还混着肉丝小葱,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样子。

    可当宓银枝一拿起筷子想要吃的时候,一阵恶心只感袭来,忍不住的干呕。

    温月容眸色微暗,看着她皱眉忍耐着恶心。

    宓银枝又拿起勺子,强忍着将一碗粥喝光,看到两道菜,想吃,刚伸出手一阵恶心感再次袭来。

    温月容嘴唇紧抿,就那般直愣愣的看着她,吃完额上已经是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宓银枝喝完粥,正欲舒一口气,那恶心的感觉愈发强烈,刚吃进去的东西又数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切不过瞬间,宓银枝甚至没时间找个好点的地方吐,几滴污秽物溅到了温月容的锦袍上。

    温月容垂眸,看着衣摆上的点点水渍,又看了眼宓银枝难受的样子,嘴唇抿得更紧了,太阳穴突突的跳,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走。

    宓银枝吐到没东西吐,只一个劲儿的干呕,难受得双眼朦胧。

    温月容终是叹了口气,手落在她背上,为她输送灵力缓解难受劲儿。

    良久,宓银枝才缓和下来,背靠着马车,歪着脑袋连眼都不想睁开。

    温月容只看了一眼,出了马车的一瞬间,化气为刀,割断了那段衣袍,又吩咐曲明收拾马车,

    然后转身离去……

    曲明看着温月容的背影,心里默默想着,能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呀!

    车里,曲明进去也惊了一瞬,当真是一片狼藉,一股酸臭味充斥在里面,难为温月容居然忍着没杀人。

    宓银枝缓过了劲儿,抬眼隐约看见曲明的影子,嘴角扯开一抹笑。

    “温月容去哪了?”

    曲明摇头,“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

    宓银枝勉强打起精神,笑看着曲明忙碌,“真难为他了,居然没生气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,宓银枝还幽幽的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只是神乏气虚,声音极小,若非曲明是个练家子,五识通明,几乎听不到。

    曲明安安分分的将马车收拾好了,又看宓银枝身上亦有些污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