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研究了甚久,都没搞明白那毒药的成分。

    “温月容,你那瓶,是生物毒药吧?”

    “生物毒药?”

    宓银枝微闭着眼,声音细微,“就是动物昆虫,花草树木,或者细菌病毒上提取的毒药。”

    温月容愣了一会儿,像是在回忆那瓶药的成分。

    “那时周游西蜀的时候得来的,在一株露蕊乌头上提取的。”

    “露蕊乌头?”宓银枝突然又来了精神,眼眸微闪,呐呐道“可不就是泽兰么!”

    温月容眼眸微闪,专注于手上的动作,像是没听到宓银枝的话。

    宓银枝自顾自的喃喃言“泽兰比之川乌,谁的毒性强?”

    温月容突然反驳道“泽兰,无毒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从泽兰里提取出那么烈性的毒药的?”

    温月容抿唇,神色中酝酿着什么,可终是没能开口说出。

    宓银枝眼中波光潋滟,为那暗淡的面容增色不少。

    腾腾热气渐渐升起,马车里烟雾缭绕,眼前一片朦胧之色。

    宓银枝打了个哈气,在快要睡着的时候,温月容终于倒好了一杯茶递到了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小心烫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无所谓的撇撇嘴,凉了一会儿一口饮尽。

    喝完还砸吧砸吧嘴,似在回味,最后有力无气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“粗俗。”

    “粗鄙之人,行为自然粗俗些,不像温先生,端方文雅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翻了个白眼,一阵阴阳怪气儿。

    温月容抿唇,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茗,才不和她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