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宓银枝沉迷的时候,温月容突然笑了起来,如十年前的那个晌午,嘴角一个小小的酒窝浮起,眼中波光粼粼,宓银枝像是中了魔咒般,晃了神,醉了身,迷了心。

    温月容“曲艺!”

    “属下在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蓦然回神,恍惚的看向温月容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“哥舒殿下重伤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,有话好好说,干啥呢这是?”宓银枝抓住温月容的胳膊,显得有些急切,“公子蹁跹,怎可杀伤?不就是缝合术吗,好说好说!”

    宓银枝笑得谄媚,脸上笑嘻嘻,心里p。曲艺看他那样,忍不住别开眼,当真是辣眼睛。

    温月容容色淡淡,眼风扫向宓银枝抓住的手臂,宓银枝嗖的一声缩了回来,讪讪的笑。

    “这缝合术上起来也简单,只不过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宓银枝坐正,开始认真讲习,“昨天你也看到了,我挑出来的细管叫血管,你可以将它理解为脉络。伤及大脉,危及性命,这一点相信公子也是清楚的。伤及脉络,你们一般用的方法是点穴阻断经脉,如此做虽能暂时止血,但其伤害便是阻断血脉,精血无法行至下肢,可能导致下肢失养而废。所以最好的做法便是将其脉缝合,有助于愈合,同理,像哥舒那样的刀伤,最好也要缝合,这样既可以减少感染,又可以加速痊愈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说的几近详细,她本也没想藏着掖着,现代化的医术能在这得以传习散播,可以让更多的人得以存活,何乐不为?

    宓银枝说完,自个儿倒了两杯茶喝了,见温月容还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,想来还在琢磨她说的话,宓银枝摇了摇头,走人!

    “公子就是这样,也就对医术痴迷。”

    苏明玉将熬好的药递给宓银枝,她看着药碗纠结良久才一口闷了。

    “苏姐姐,以后不用给我熬药了,我没受什么伤,不用喝药的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默默的考虑着制作药丸的千古大计,说实话,中药当真不是给人喝的,就是个大男人在中药面前都得皱眉头,做成药丸直接吞服还是方便很多的。

    苏明玉哪能不知道宓银枝打的小算盘,接过碗给她递了块儿蜜饯。

    “良药苦口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怎么的也得养几天吧!”

    “我是医者,我什么歌情况我自己还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不都说了医者不自医吗?”“那是庸医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苏明玉无奈地笑了笑,“你说的都是理!”

    宓银枝傲娇得脖子都要扬天上去了。看苏明玉出门的身影,不经感叹,这么个精致又有气质的窈窕淑女,走哪都是回头率呀。

    温月容是那点儿出问题,这么大个大美人儿天天在他面前晃悠,居然没下手!

    “啧啧啧~真是暴殄天物!”想了想,又觉得不对,难道是年纪大了,还真就练就了一身无欲无求的本事儿?不对呀,对医术还是很执着的呀!“哎,想不通啊,总不是不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