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一点办法没有?”哥舒贺齐不相信,曾是万古神的人,怎会对付不了一个怨灵!

    温月容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满是自嘲。

    “我若有办法,何须等到现在?”

    想要她醒来,很容易;但想要醒来的是宓银枝,却无法做到。

    “王爷人也看了,早些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哥舒贺齐冷笑,“我是来带阿枝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带走了就有办法?”温月容嘲讽道“留在这,或许还有一丝希望,你带走,是想让她等死吗?”

    温月容向来毒舌,只是一直不屑多费口舌,面对哥舒贺齐,却时常破功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良久,方才叹了口气,幽幽道“照顾好她。”

    哥舒贺齐只坐了片刻,便回了驿站。

    驿站还是那个驿站,只是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刚走到松树底下,不经意抬头看去,却没有积雪落下。

    现在还是六月天啊!

    整个院子里,都是宓银枝的欢声笑语,宓银枝的身影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失笑,东瑜礼官真会安排,三年过去了,还记着他以前住的院子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摇了摇头,开门入内。

    暖榻上,是宓银枝巧笑倩兮的身影。

    ——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——“紫玉兰簪,我亲手做的。”

    ——“这做工,还真不咋地,果然是殿下的手笔呀!”

    哥舒贺齐浅笑,宛如看见了那姑娘嫌弃的表情。

    还有他不管不顾的取下她头上的簪子,把自己做的发簪别上,还对着那鸡窝头沾沾自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