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曦月眯起眼来:“干什么?不想吃饭就下桌!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在宫里!出门在外,大家高高兴兴出来玩儿的,你做什么总是阴阳怪气的针对元娘?”

    沈宝芝实则还是被赵曦月的气势吓的瑟缩了下肩膀的,但她很快镇定下来,胸口堵着一口气,横竖不舒坦,非要发泄出来才能好。

    胸中簇簇怒火烧的旺盛,什么畏惧都抛之脑后了。

    她倒成了个人物,站在那儿,身量并不高,却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郑双宜。

    就连周宛宁都看不过去。

    心里直骂她就是个纯粹的傻子。

    这还有上赶着找骂的。

    赵曦月果然啧了一声,吩咐左右:“这饭菜既然不合沈大娘子的胃口,去,把她的碗筷吃下去,也不用勉强她吃这些斋饭素席了!”

    那都是宫里头内府调理过,拨去赵曦月宫里伺候了很多年的宫娥。

    出门在外,主子的吩咐最要紧,别人的面子跟她们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主子发了话,她们便只有照办的份儿。

    于是三五个小宫娥上前去,果真撤下了沈宝芝面前的碗筷。

    赵曦月才挑眉又看她:“我阴阳怪气?我针对郑大娘子?你说话可真是不怕闪了你的舌头。

    往年你们跟着一道过来,倒也就算了!

    今年大兄封了王,正经八百开府了,不能带着我们胡闹玩耍了。

    三兄又在大兄手底下历练着学本事,也来不了。

    几个堂兄又各自有事情要办,一个个都说来不了。

    连姜家二兄都领了差事要在衙门里当值。

    二兄带着我们来,你们同二兄熟稔吗?

    既不熟络,如何同席吃饭?

    我二兄连饭都没吃,根本就不入席,大中午的,只能吃几块儿糕垫肚子。

    我说上一句不合时宜,说错你们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