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二郎得知此事,并没有到御前回禀,是因为打从一开始,无论姜二郎还是我们,怀疑的目标都只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是郑家。

    晋和帝忽而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那事关郑家,在未有如山铁证之前,他们确实不会到他面前来说。

    赵禹是见晋和帝神色略有平缓之后,才继续道:“之前姜大郎和二郎都派了人手到曲阳去调查的,不能说一无所获,但遇到了重重阻碍,所查到的东西也只是比皮毛多一些而已。

    这才意识到事情真的不对,没有办法,只能来告诉儿臣,叫儿臣派人到曲阳去查。”

    “姜家和二郎联手,也进展困难?”

    赵禹坚定点头。

    这些年他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,明里或是暗里的。

    有些甚至都是晋和帝默许的。

    所以在御前他也没什么好隐瞒。

    他有多大的本事,多大的实力,父子两个明面上从没有具体谈过,更多的时候都是心照不宣而已。

    赵禹私下里调查些什么事儿,查完了,拿着了证据,写好奏本呈送御前,再或者自己进宫来回话,反正这么些年了,晋和帝从来没有问过他,那些东西他从哪里得来的,又是动用了什么人手去调查。

    他总不会动用朝廷里的人手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儿臣也是听了那些话,觉得这事儿太离谱,所以派了人到曲阳去调查,大约只用了七天时间,就把这些查清楚了拿回京中来。”

    赵禹也深吸一口气,像极了晋和帝方才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抬眼看过去:“父皇,那些书信往来并不是杀了宇文是昶就能抹去证据的,因为姜二郎在南苑王帐搜查,一定会把那些信件搜出来,也一定会带回京城,所以杀不杀宇文是昶根本就没有意义了。

    他们只能是……”

    赵禹的后话都还没有说完,晋和帝一抬手。

    龙袍袖口宽大些,微微晃动着,然后带得一阵风动。

    赵禹抿唇收了声,他知道后话已经不必说了。

    晋和帝有什么不明白呢?

    那些东西,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