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娘,我是受人之托,前来给你号脉的。”徐信只能将前来的目的再说一遍。

    大李氏闻言一怔,不用问她也能猜到是受谁之托,她一想之前去徐家的咄咄逼人,脸上就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“那就进来吧。”不过,前两天她晕倒之后,最近总是会犯困,正好让徐信给号个脉看一看。

    徐信终于松了一口气,要是大李氏跟张二婶一般,他真的想掉头就走了,有跟她们掰扯的时间,早就号完脉了!

    坐在张家的堂屋,徐信的手指放在大李氏的手腕上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我是不是生病了啊,最近我总觉得自己有些累。”大李氏有些紧张的问道。

    徐信松开紧皱的眉头,拿开手指,“没什么大事,人年纪大了都会这样,主意不要生气就没什么大事,你是不是觉得最近白天总是犯困?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徐郎中我真没什么事吗?”大李氏还是有些不相信,忍不住追问道。

    徐信眉头皱了起来,“你要是不信我,就去镇上的药堂,让那里的坐堂大夫看看。你晚上是不是总是睡不着觉?”

    “徐郎中你怎么知道?”大李氏惊讶的问道。

    徐信将脉枕收回药箱,然后说,“你白天觉得总是犯困,就是因为你晚上总是睡不好,被想太多,多思多虑的对身体不好,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说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想那么多干啥?”

    大李氏脸上变了又变,最后她叹了一口气,“我也不想啊,去徐家找麻烦,也不是我的本意,我这不是看月娥过的好了,就有些替狗子担心吗,月娥要是能想着拉吧狗子一把,那我还至于上徐家闹事去?老二现在都没被放出来,也不知道他在牢里受了多大的苦。”大李氏抹了抹眼泪了,“老二从小到大都没受这么多苦,要不是张月娥,我们家也不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前面说的话,徐信就有些听不下去了,等到大李氏说道后面那句话,徐信合上药箱就想走,跟这家人没啥好说的。

    但是徐有言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去,他站起来,一脸不屑的看着大李氏,“你们变成今天这样,完全是因为你们自己作死,跟别人没有关系!”

    大李氏啥时候被这样的毛孩子指着鼻子骂过,她一时之间就有些生气,捂住心口,指着徐有言,“你,你!”了半天。

    徐信赶紧拽了徐有言一把,然后朝大李氏赔笑道,“孩子还小,张大娘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,不过,我听说你们家老二跟土匪并不想熟,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了。”说完,徐信拿起药箱,拉着徐有言就走。

    大李氏疲软的放下手臂,然后深吸了一口气,她用力的揉揉胸口,才觉得好受许多,然后她又想起来,之前徐信说的不能总是生气,她再次深吸一口气,老二还出来呢,她可不能死!

    徐信将徐有言拉出来,就被徐有言甩开了手,“爹你干啥啊,为啥不让我说完?”

    徐有言对徐信不让他将话说完,而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“你傻啊你,没听我刚才说的吗,张家老太不能生气,这一生气,指不定就怎么着了呢,你还气她!要是被你气死了,张家在讹上你!”徐信没好气的说。

    徐有言摸了摸鼻子,有些心虚,“不至于吧,我也没说啥啊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管你说没说啥呢,以后这张家你离得远远的,他们家爱怎么样怎么样,没事多去你大伯家走动走动,你有承哥现在考上解元了,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,趁着他还没进京赶考,你多跟他学学,到时候也给爹考一个举人回来!”说着,徐信胡乱揉了一下徐有言的头。

    徐有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,“我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,让我跟着你学医多好!”